“我估计朝廷把蒙古人这边事儿处理得差不多了,就该考虑怎么来把今冬明春熬过去了,京畿流民,西南战事,东南倭患,哪一块不要银子?聚沙成塔,集腋成裘,朝廷财力匮乏,估计也会给户部施压,盐课这一块历来是大头,所以免不了要罗列目标,长芦都转运盐使司管辖这一片,估计咱们会首当其冲,这惠民盐场的事儿看样子也是迫在眉睫了。”
在永平府这边的开矿、烧炭、冶铁、制铁以及水泥生意蒸蒸日上,虽然蒙古人入侵有些影响,但是只是耽搁了一下时间,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破坏,冯紫英以打促和祸水西引手段可谓高明无比,现在又还借着这样一笔赎金生意与内喀尔喀人搭上了线。
沈宜修忍不住笑了起来,“爷可看错了,晴雯腰是细的,可臀……”
当先一人很年轻,黑面隼目,目光森寒,瘆人不说,却又多了几分放肆,搁在腰后的一把窄锋刀,鲨鱼皮鞘加上磨痕浓重,明显是收买人命的玩意儿,而不是寻常士人用来装饰的佩剑佩刀。